“这前儿,”出了校门,焕章就把他的墨镜戴在了眼上。
他一边朝后摆手,一边拉长了调儿叮嘱着杨哥:“也就你能搪塞我妈……”书香不是斜眼儿,却乜了焕章一眼,并顺势回头看了下。
他不知道焕章这是在跟吴鸿玉打闪儿还是怎的,本想说句“亏你说得出口”,却给他忍下了。
但又不能不言语,他便想唱点什么,而越是迫近陆家营心里就越是有股子渴望,像是要把在家时和当着哥们弟兄的面时所戴的伪善面具摘掉,扔出去,融入到这份翠绿而又无邪的广袤田野中。
田野里有花、有草、有蝴蝶,大自然的气息被光合作用的渲染着,扬起时,一股股令人陶醉的芬芳席卷过来——倘使要唱的话,是不是应该唱一些歌颂劳动人民的歌?
因为她们胸襟宽广、因为她们勤劳淳朴,更因为她们身上的那股任劳任怨的劲儿。
“杨哥你骑这快干啥?”
海涛被甩在后面,嚷了一嗓子。
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海涛,焕章牙都快呲出来了:“我妈来啦。”
焕章的情况海涛知道,他就喊道:“那告杨哥一声儿呗,到时候我们家聚齐儿。”
“我去跟杨哥说吧。”
焕章扬起身子猛蹬起来,赶至到杨书香的身后把情况跟他略微分说了一下。
书香瞅瞅焕章,笑了笑啥也没说。
吃饭时,焕章小心翼翼地拿眼瞄着。
他不知母亲眼怎么了,提溜起心又来回咂摸,生怕哪句话说错挨了板子。
饭罢,他冲杨哥一使眼儿,撩杆子就跑了出去。
溜出门后,他不敢逗留,飞也似地朝南骑了下去,寻着坡下的小路来到中街口拐弯正想去海涛家,不成想竟撞见了许加刚。
“赵,赵哥。”
从厕所走出来时,许加刚身子明显一顿。
他也没料到会在这个时候碰上赵焕章,此时躲是来不及了,眼一虚缝干脆硬起脑瓜皮迎了过去。
上午在防空洞里爆操马秀琴,要说他这心里不虚那可就有点瞎扯了,不过前有沈怡垫底打气,后有防空洞打掩护,在母亲的全力支持之下他倒也不是一点底没有。
就此他曾深思熟虑考虑过后果。
第一,不管从什么角度出发(家庭还是个人),他断定马秀琴绝不敢把这丑事嚷嚷出去;第二,即便事发了,凭自己家里的关系上下打点一番,最后吃亏的肯定还是她马秀琴;第三,给她来个死不承认,能耐我何?
证据(精液)?
证据就是个鸡巴!
年前年后做了那么久的准备工作,受韩信胯下之辱的目的何在?
不就是要报在学校、在小树林被羞辱的一箭之仇吗!
“这么急?”许加刚嘿嘿干笑着。既然碰见了赵焕章,就算冤家路窄也得探听个一二。
“怎哪都能碰上你?”
刹住了车,焕章把脚支在了地上。
面对着他的质问,许加刚一脸谄笑:“刚厕所来……”他悄悄打量着对方,见其脸上没有太过异常招眼儿的表情,心里就稳了三分。
“要你管!”
赵焕章瞥着许加刚,看内屄下巴壳子上贴了好几个创可贴,就咦了一声:“胡子上贴膏药,添毛病了?”
反倒饶有兴致地打量起来。
“来,尝尝万宝路来。”
胆气越来越壮,心思越来越活,膨胀之下许加刚前后看看,他一手捂在脖子上,一手掏兜,而后“哦”地一声嘿笑着卜楞起手,示意焕章来自己大姐家里:“里边抽来。”
赵焕章下了车,跟在许加刚的身后走进院子。
“你尝尝。”
掏烟时,许加刚一不小心,丝织物就从其口袋露出了一角。
焕章眼尖,指着他口袋问:“啥玩意?”
许加刚紧着手把东西往兜门里揣,轱辘着眼珠子笑眯眯道:“什,什也不是。”
刚厕所蹲坑还把玩一番呢,可巧这节骨眼露了馅。
许加刚扭捏了几下就不再闪避。
露了就露了,嘿嘿,反正人都给我操了,还挡得住这丝袜?
“不就是丝袜吗!”焕章看着许加刚那躲躲闪闪的样儿,他一脸蔑视,指着对方说道:“没干好事吧?”
许加刚搓着手指头放在鼻子上,嘿嘿干笑起来:“嗯~,集上,集上买的。”
“瞅你屄这笑就不是好笑,谁信?”
焕章朝着里屋打量几眼,见果真没人,点着了烟蹲在棚子底下又笑骂了一句:“内玩意不会是你姐的吧?啊~哈哈。”
他这一笑,许加刚也跟着笑了起来:“说不是你也不信。”
到了这个节骨眼,许加刚一不做二不休,当着焕章的面他把那条肉色连裤袜掏了出来,一边颤抖着手摩挲着,一边还故意往前凑了凑,神神秘秘道:“集上我可看见~你妈了。”
这一边说一边留意焕章脸色,又猛地嘬了一大口烟,嘿嘿起来:“她,她没说啥吧?”
“我说你有病吧!你惦着让她说啥?啊?”
见这许加刚施施溜溜的,赵焕章一扬胳膊,把他手里的东西抢了过来。
摸了摸,潮乎乎的似乎还有股子将干未干的锯末味儿,焕章皱起眉头来赶忙又把丝袜扔给了许加刚:“你屄拿它捋管儿了吧?啊,怎闻着一股怂味儿?”
“有吗?瞎说……”许加刚又嘬了一大口烟,肚子都鼓了起来。
他把烟屁一丢,吐出烟雾时,把这条战利品高高举过头顶,对着太阳照了起来。
光线透过丝线照射过来,色泽一片柔亮,他抓住丝袜胯部的两侧猛地往外一劈,特意当着焕章的面儿把鼻子凑近了薄若蝉翼的丝袜裆部:“嗯~没啥味啊。”
干脆贴歪了脸上,他转悠着方位,嘿嘿嘿地跟焕章念叨着。
心道,你妈都让我给操了。
一时间兴奋之情和报复后的快感占据了上风,胆子也变得没了边:“这袜子弹性真好,要不你再闻闻?”
“我可没你那癖好。”
看屄那龌龊样儿,焕章直撇脑袋。
恰在这时,沈爱萍打外面走了进来。
当她看到焕章蹲在棚子底下时,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笑脸相迎走上前去率先打起了招呼:“过来啦。”
听见动静,赵焕章已然把烟藏在了背后,起身点头“嗯”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
“你妈咋没过来?”
套着近乎,沈爱萍冲着焕章摆了摆手:“抽你的,不碍事。”
当她看到儿子手里摆弄的东西时,虽觉唐突和冒险,却也心下了然知道了个大概。
赵焕章干笑道:“一会儿还不过来吗。”他跟这女人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哼唧着。
“对了,上午你妈赶集来,还上坟哩。”
沈爱萍也留意起焕章脸上的表情,因为她知道儿子得手已经把马秀琴给办了,舔犊之情使然,自当要替自己儿子做做文章。
赵焕章“嗯”了一声,指着许加刚回应沈爱萍:“听他说来。”
暗自咂摸,母亲的眼不会是上坟时哭的吧,要不怎会无缘无故眼红?
沈爱萍点点头,自言自语道:“这一折腾呀大姑可能也累了,要不早过来了。”
接过儿子手里的丝袜时哎呦了一声,道:“赶集时大姑还认我们家刚子当干儿子哩,你~爷俩,得好好处处。”
拖着调子,笑容满面地朝堂屋走了过去。
嘬了最后两口烟,焕章把它扔在地上,脚一趟,烟屁就被辗到了泥里。
他看着沈爱萍花里胡哨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不知她话里什么意思,又见许加刚一脸玩味,狐疑道:“怎看你这别扭呢?”
“大姨,大姨。”
隔壁忽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对话,许加刚就回应了起来:“过来呀大鹏,赵哥来啦。”
柴鹏就颠颠地跑过来了。
“老马家几代地主,其实传至我爷爷这辈儿已经开始没落。”
和杨书香溜达到院后身儿的马圈,马秀琴一直在絮叨着。
她把目光看向远方,绿油油的麦苗被河水浸润得亭亭玉立,这让她很快想起了幼年听爷奶说的光景:“薄田是有一些,充其量也就富农罢了,平时地里活多半都我爷爷亲自操持,短工只是偶尔雇佣,内时可还没琴娘呢。”
风起时,艳阳高照的正午在马圈里点亮了明灯,马儿低头转悠着,像是没吃饱。
延伸至远方的黄土窄道泛着黑瓤儿,一群飞舞的白鸽呼啸而来,在天际的浮云略过时,在马圈棚子顶上打起伞来。
“地主家的饭桌上不都是白米白面,也吃粗粮。我爷和我奶没前儿,我快二十四了……到了琴娘这,勉强也就高小毕业,中学让人给顶了……顶了就顶了吧,妹妹和弟弟都还小,谁叫家里缺劳力呢。”
马秀琴像在讲故事,而杨书香则是静静地听着,听着听着凝重之色渐渐爬到他的脸上。
倘若此时此刻赵伯起现身的话,他敢肯定,自己绝对要轮拳头的——还就狗拿耗子了。
马秀琴知道杨书香会抽烟,就试探着问了句:“掖着烟没?”见他脸色不好,就搓起手来,“干巴巴想抽根,要是没有……就算了。”
杨书香从口袋里把烟踅摸出来,递过去时,没敢抬头。
他叫了声“琴娘”,想问她啥时开始抽的,话到嘴边又又噎了回去,硬是没敢问。
嗓子眼里灌了半壶醋,拿捏得左右不是,他就也跟着点了一根。
马秀琴吸了口烟,笑了笑:“琴娘十四就开始挣工分了,打草、拾粪,编筐啥都干过,一直到嫁人。”
缕缕青丝淡淡,氤氲起来的样子如同白云,聚散匆匆,在她那仍旧能看出涂了口红的嘴里冒了出来,“出嫁时你赵大驮着我走的,队里把工分给涨到七分了。”
又抿了口烟,她拉起杨书香的手笑着说:“内时琴娘可都老姑娘了,多亏你妈给做的媒。”
书香吧嗒吧嗒地嘬着烟,一根过后又点了一根。
嘴里干苦,余光扫到琴娘泛红的眼——那张充满母性气息的脸上,他刻意让自己笑起来不那么死板,然而却总觉得心里跟锤了一家伙似的,烟一丢,他就把马秀琴紧紧抱在怀里:“娘……。”
叫一声娘,久远的年代仿佛触手可及,他体会不深却知道里边有些事儿……
压根就说不清。
“琴娘知足啦……就想跟你说说……”马秀琴伸出手来,她想搂杨书香的腰,可最后却把手放在了他的脑袋上。
这让她心里多少好受一些,她也说不清这是为什么,总之,她就想看看孩子,哪怕啥也不做。
幼年时,书香可没少看琴娘两口子为了帮衬兄弟四处奔波劳碌。
房子先后都给盖了、婚也给娶了,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
又能说明什么呢?
“没心,都不是人!”
他紧紧搂住马秀琴的腰,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世道!
人情!
现实!
他知道,这绝不是一个人的世界,也绝不仅仅是琴娘才有的悲惨!
“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他轻易不说过头话,也从不说狂话,今天算是破例了——给琴娘叫屈喊冤,更想把这不该他说的话吼给赵伯起听——就内点尿性你他妈还是人吗?
她是谁?
她可是你媳妇儿!
“琴娘没事儿,就是想跟你说说。”
感受到身体上的颤动,马秀琴最终也搂住了杨书香。
慢悠悠地,她跟孩子道出了自己的过去,却始终也没把自己今天遭遇的事儿讲出来:“真没事儿,都上坟前儿哭的。”
她看着书香给他把泪擦了。
“我该去学校了。”
杨书香扬起嘴角来,笑得比哭还难看:“娘”。
他巴巴地看着她,心里不舍,但捏紧的拳头终是松开了。
马秀琴“嗯”了一声:“去吧。”
她看着杨书香转身离开,望着孩子的背影时眼泪便再次从她那双大眼中滴淌下来:我脏了,彻底脏到家了,已经没法再像以前那样给孩子了。
是的,没法再给了——阴道里此时还潮轰轰的,她就拿出手纸伸进去抹了抹。
浓郁的腥气和潮湿的印记如此清晰——那是只有男人射进去才有的东西。
她怔怔地看着手里捏着的玩意,手一抖,黏糊的手纸就掉落下来,啪地一声砸落在这片黄土地上——硬是连个响儿都没有。
过去现在未来,总有一些东西让人难以遣怀,少年情怀无关放下。
当晚,书香告妈不回来了——在东头那边住一晚。
这下午他浑浑噩噩,满脑子都是琴娘的影子。
书香问自己,女人怎都这么难?!
难到任人宰割的地步却没有还手之力,这是为什么?
而当蓝布窗帘挂在窗子上,书香豁出去了——今晚就跟娘娘一被窝睡了,光着屁股睡。
他确实就是赤身裸体,他一次次起伏,一次次低吼问她爽不爽,他在她一次次紧绷的呻吟和丰满的肉体上获取了答案——女人都喜欢被男人征服,更喜欢跟爱着她的男人搞出激情。
随后书香在被云丽盘住身体的那一刻,也开始管她叫起了“娘”,而当他在听到某个敏感而又具体的称呼时,沉浸在虚幻中暂时忘却了烦恼,忘却了一切。
——我不是西门庆,我也不是吕奉先。
这话啥意思恐怕只有杨三郎自己心里最清楚。
他坚定地认为,包括娘娘在内的女人们是了解他的,不然也不会任由他发泄过剩的青春,由着性子去折腾。
关于这一点他比谁都明白。
火最终会泄出去,然而长夜漫漫终归要退火,他就点了根烟——一语不发。
发什么呢?
愁滋味顿挫而无力,欢快而操蛋的青春在迷茫中悄然降临,毫无征兆别无选择。
云丽看着眼目前这个彻底安静下来的少年。
她能觉察到之前传递给自己体内的那股躁动,尽管此时他老实下来。
她没问他原因,也不想把公爹最近搞小动作的事儿告诉给他。
“啥也别想!”
她能做的就是竭尽所能展现自己,像个妻子那样去安抚、包容并享受来自于少年身上的炙热——与人快乐与己快乐,做真正的自己。
“舒服吗?”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何况年轻人学舌说话,大人们的内套他早就在一次次操屄中偷学了过来:“…操你前儿倍儿有快感。”
在成长中,一个十七岁的孩子能说这种话其实并不老成,他和所有已婚人士在房事中别无二致——又不是生瓜蛋子,他甚至还可以说一些大人们都难以开口的话,所以他在狠狠地嘬了口烟儿后,又问了一句:“你还让我崩吗?”
矮檐下的心态和积憋在胸口的戾气来回搅拌着,在落寞的艳阳中挥发出来,如果可以,他必将会用自己的鸡巴满足所有自己喜欢的女人,满足她们体内缺失的东西,然而这只是个玩笑。
云丽盯着他,笑着把他搂进怀里。
残存脸上的潮晕、眼角里浅含的水润以及伸出去盘在他屁股上的左腿似乎代表了一切。
窗外漆黑一片,不用说云丽也知道有双眼睛正在偷偷窥视着屋内,倾听着自己和三儿的对话。
这是她在给予小男人快乐的同时所能给予大男人最大限度的支持。
她爱他,不管是出于偷情时的神魂颠倒还是挑战禁忌下的玩火自焚,对她来说,平淡的日子所期待的不就是想要来点波澜和刺激吗,她觉得真要是连最后的这点欢愉都给剥夺了,人活着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紧了下身子,云丽把饱满的胸脯往三儿脸上一贴,蹭到铁棍子时,人也猫一样缠住了孩子:“别束缚自己。”
她慵懒地发出一声长吟后的满足,直起身子把屁股一掘一抬,那根铁棍子就被她擩进了自己的屄里:“真硬!”
“要不,我还是戴套吧。”
“别束缚自己。”
在她簌簌细语的笑声下,杨书香发觉自己的鸡巴前所未有的硬,但有一点他一直在怀疑——我这肯定是在做梦,不然怎会把我亲大的女人给睡了呢?
没错,从年前睡琴娘开始,这梦就没醒过——这一切都是梦。
持续起伏的过程中,云丽猛地把被子一撩。
摇曳在明媚春光里的胴体细腻如酥,忽扇起一道风来,头发也跟着飘舞而起,整个人展开翅膀,悦耳的啼鸣欢快地迸发出来。
书香双手扶在云丽健美的大腿上,他看着她上下翻飞蠕动,看着自己鸡巴穿梭在黑毛茂盛的水田里,呱唧呱唧的声音简直令他无比羞臊,然而快感无处不在:“要不把灯先关上?”
醉生梦死的视觉冲击面前,刺激感和占有感充斥于胸,但说没抵触未免儿戏,毕竟已经太明目张胆了。
“没人敢来。”
没人敢来?
娘娘这话书香始终琢磨不透。
他咂摸着这句话,他说不好这个“没人”代不代表自己大大,或者干脆这个“没人”指的就是“媒人”,但终归隔墙有耳,终归做得过火。
自从和谐的夫妻生活恢复过来,但凡现场能听到或是能看到的,事后杨刚都会代入到角色中来——学着亲侄儿的姿势跟自己媳妇儿再搞至少一火。
除非他看不见听不到,才让媳妇儿去复述把过程说出来,再由他亲自操刀来代入演绎,去体会那种究极人生的快感。
他说他就喜欢这样儿——我就好这口儿。
确实,不然谁没事儿吃饱了撑的——准备了那么多年——此时此刻偏要扎在角落里窥视?
不就是要玩个心跳吗!
不就是要折腾一下自己吗!
不就是要那个吗!
“我大,我大人呢?”
“你大,啊,忙……”
“又忙?……呵呵,就知道他忙(不忙我也崩不了你)。”
戳在门外,杨刚蹲猫儿似的把耳朵贴近了门缝。
隔着帘儿缝他听会儿看会儿,眼睛似眯非眯,鼻孔微微翕合,感受着那股来自于体内和体外的双重压迫。
鸡巴半硬,马眼儿已经在这个过程溢出了润滑体液:三儿操我媳妇儿这对儿配的,不愧是小伙子——要劲儿有劲儿,要持久有持久。
在呱唧声中,杨刚的心里唠唠不断:三儿你就把心踏实住了,该怎么操就怎么操,没人敢来。
甭怕,到时候就,就内射进去,我要看你把怂射进我媳妇儿~屄里!
内心里的话音儿刚落,屋内又紧锣密鼓地唱起戏来。
“啊~使劲儿操娘……”
“啊,啊,啊啊……”
“还是不戴套,嗯啊,舒坦吧!”
“……”
“嗯啊,要不给你穿上高跟鞋?”
高跟鞋就在地上优雅地摆着呢,敞着深深的口,一旁还摆放着一双旅游鞋,齐整并排,细看的话,旅游鞋可比黑色高跟大了不少呢,然而却没有高跟鞋肚子深。
看着听着,想到接力的事时杨刚眼里又变得聚光炯亮。
他盯着侄儿湿滑溜挺的阳具在自己媳妇儿屄里出溜来出溜去的,把自己预备好的套拿了出来,鸡巴也掏了出来:三儿你使劲操,大,大要……
爱死你啦云丽……
我,我可,我可又要戴啦~。
杨刚这心里压抑到极限便翻转过来,转化成另一个极端:看着你被操……
比我亲自上还过瘾,过瘾啊!
身体早已如风摆柳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安全套却始终攥在手里。
翻身把灯灭了,杨书香就把陈云丽推倒下去:“操你我很有快感……”他说有快感,他大喊大叫,陈云丽就把颀长健美的双腿一盘,夹在杨书香的腰上:“那,那就操娘的屄……操妈的屄……”刹那间的寂静无声,时间似乎停止下来,然而瞬息间换来的却是男人赤急的低吼和疯狂的涌动,还有令人心驰向往的啪啪声。
这个过程,杨刚彻底隐身到虚空之中,他把眼睛一闭,扬起脖子时伸出手来开始捋起鸡巴,脑袋摇来晃去,一下一下地捋起他那坚硬如铁的鸡巴:大,大也很有,嗯,很有快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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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正不正?”
“再往我这边摆摆。”二踢脚的硝烟中,赵伯起手托三尺红布,站在正房门口左右照量起来,忙碌了近两个月的时间,房梁终于要安上了。
“这回呢?”山墙两侧的人担着檩条,小心翼翼地挪着,问着。
“秀琴,你看正不正?”
赵伯起回头问了一声。
马秀琴看向杨书香,眼神里流闪出一丝询问的迹象。
杨书香知道个屁啊,可又不好驳琴娘的面儿:“挺正的。”
他说。
马秀琴便支语道:“我看也正。”
赵伯起便举起手来,喊了一嗓子:“好嘞,就是它。”
末了,他走进屋内,顺着梯蹬爬了上去,手一扬,鲜活的红布便挂在了梁上:“下来可都注意脚底下。”
叮嘱着众人,他自己脚上的鞋却出溜掉了,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马秀琴立时小跑过去把鞋捡了起来。
赵伯起低下脑袋朝下笑道:“尽顾着高兴啦。”
随即又仰起头来把红布一系,心安生了,气也足了:“梁戳起来啦!”
大吼一嗓子,腰板儿拔起来时,整个天都装进了心口窝里。
看到这一幕——琴娘一手紧抓着鞋,一手扶着梯蹬的样儿,杨书香啥也没说啥也没做。
他看着她的侧背,看着她仍坚强的样子,心底里涌现出一股难以言表的滋味。
待马秀琴重新走回到院子里,书香告她我该回去了。
“在家吃吧,你跟赵大陪着他们。”
赵伯起的话杨书香自动过滤掉了,他撇过脸看向马秀琴,又笑笑:“我娘娘一会儿该过来了,想吃啥我给你捎回来。”
马秀琴摇了摇头:“琴娘啥也不要。”
这几天她噩梦连连,一闭眼就是那天防空洞里的一幕——给强暴了不说,连丝袜和内裤都给对方掠去了……
她还不知怎么去面对,怎么去应付处理后续的事儿呢。
“我要进城了。”
书香不知该说些什么,也笑了笑。
看着这个听话懂事的孩子,马秀琴拍了拍他的胳膊:“去吧,娘没事儿。”
她用自己特有的温婉抚恤着眼目前这个可以为她出头的孩子,不为别的——只为那一句娘。
丁字路口,过百岁的老槐树披着它皲裂得灰了吧唧的衣裳在天底下是如此的渺小,渺小得又是那样持久粗壮,静坐在树旁的是沉重而又历经风霜的石碌碡。
打书香有了记忆,这石碌碡似乎就一成不变地戳在这弯弯扭扭的泥土地上。
转过身子,他双手插兜看着东面坡下这五彩斑斓的世界。
不远处的花蝴蝶迎着朝阳正在花草间飞舞,这时,一条土黄色宽嘴的牙狗从东面坡下杂草堆里探出脑袋来,它蹑手蹑脚四处踅摸着,或许是打狗风声刚过去吧,多少有些畏缩,所以未能引起蝴蝶们的注意。
一个打晃,它忽地朝前一蹿,一道尖锐地的声音伴随而来,地上扬起了尘土,同时也惊走了蝴蝶。
紧接着,牙狗不断甩着脑袋,一只不幸的黄猫就被它甩了出去。
不等黄猫逃脱,牙狗飞奔上前一扑又给黄猫按倒在地,几个来回下来,黄猫的惨叫气息越来越弱,甚至都没能引来注意便成了牙狗嘴里的猎物。
寻思着要不要从坡底下去褚艳艳家,书香就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场面给搅合了。
他看着那条土黄色伢狗撕扯着黄猫的尸体,又看了看墙角散摆的砖头。
远处的天光把沟头堡一分为二,丁字路显得是如此拥窄不堪,书香踢了一脚石子,惊动土狗的同时,他觉察到了这条或许是太过于饥饿的土狗身上所显示出来的敌意。
它呲着牙,眉头紧锁,脊背弓了起来。
书香看着它在那冲着自己呜呜,他笑了笑。
倘使这条狗子敢扑过来,他笃定以自己脚头的力量一准儿能把它踢到墙头上。
“嘿,吃肥点嘿!”瞄着狗子的个头儿,书香笑着又把手插进了兜里,随后他晃悠起身子,顺着越发拥窄的小路朝着自家方向走去。
前脚书香刚走,后脚赵保国就从坡下溜达出来。
他也看见了那条撕扯猫儿的土狗,他把手里棕深色的气枪一举:“我搂死你个屄操的!”
嘴里骂着,瞄准了狗脑袋嘭地一声。
内畜生倒是机警,瞬息间朝上一跃,平地凌空蹿起半米来高,落地时它惊恐地四下踅摸了一眼,叼起死猫夹着尾巴就跑了。
“你等着,逮着给你屄剥了,炖着吃!”
保国凑到近前看了两眼,也没见着血,扛起气枪往西一扎,顺着胡同来到了赵焕章家。
来时灵秀娘娘只说杨哥出去转一圈,也不知去了谁那,他就先去了褚艳艳家,而后听到二踢脚的响动才循声过来。
房上房下人头攒动一片乱哄哄的,哪有杨哥的影儿?
保国左右踅摸不着,问赵伯起:“大爷,我杨哥呢?”
“才刚还在呐。”赵伯起正跟着帮忙往上抬檩条,哪有时间顾得上别的:“去厢房看看你大娘走没走?”
保国推开厢房门,套间里就响起了大娘的声音:“谁?”他朝里喊了声“大娘”,听到马秀琴“哎”了一声,就溜达着朝着套间里面走了进去。
撩开门帘,保国踅摸了一眼,大娘正换衣服,就问:“我杨哥内?”
“你没看着他?”
“我都转悠一圈了,”保国哭丧着脸,他还惦着给杨哥看看自己这气枪呢,“没说去哪吗?”
“说去县里。”
县里?看着马秀琴换了一身干净衣裳,保国咂摸着问道:“大娘你这也要出门?是去陆家营吗?”
“买点东西介。”
“那我哥啥时回来?”
内天晌午金龙饭店见了一面就又看不着人了,保国心说焕章哥这是要在姥家住多久呢?
大娘这边又不见言语,也不知是没听见还是咋的。
很无趣,他转悠着提溜起气枪跑出来,等跑去找杨哥时,莫说是前院锁了门,连后院的门也一道给锁上了:“都干啥介了这是?”
正自生气,从胡同里瞅见大娘骑着自行车往公路上走的背影,就朝马秀琴喊了一嗓子:“大娘,告我哥回家玩气枪来。”
上午十一点,永红饭店的伙计就开始忙碌起来。
杨庭松老两口在包厢里抱着颜颜,一边哄孩子,一边喝着茶水。
陈云丽和柴灵秀姐俩则早已结伴来到了前进道上的一家理发店。
书香一个人腻得慌,也跟在了后面:“下午干啥介?”
“你想去哪咱就去哪。”陈云丽在镜子里睨着杨书香的侧脸,又撺掇起一旁的柴灵秀来:“不说让他多跑跑吗,我看不如带他去云燕。”
“那就多~,跑跑?”
看着娘娘起身来到身后,书香拖着调子哼唧着。
这话从何说起呢?
自然是应对之前所说的话题——最近孩子睡觉咬牙。
在车上奶奶搂住了他的胳膊:“老话说这叫恨家不起。”
内时他正贼呼着副驾方向。
“已经让王大夫给把过脉了,”右手边妈又说:“心思太杂。”奶奶就拍起妈的手:“到岁数了。”
车速减慢,书香从爷爷的脸上转移过去,透过后视镜寻梭着娘娘的脸,就听她说:“这时候不野啥时候野?”差点让他跳过来抱住她亲一口…
“老大,事儿都安排好没?”
杨廷松坐南朝北,紧挨着他的是老伴儿李萍。
“早就安排妥了。”见父亲挂念,杨刚笑着点头说。他起开白酒瓶子,先给父亲满了一杯,而后又给母亲满上。
“你爸就怕有遗漏,怕失了礼数。”李萍扬起手,压了压:“你坐下,谁喝谁倒。”
杨刚笑笑,转身来到柴灵秀的身后:“敬完爹娘,这杯酒无论如何我都得先给小妹满上。”
“你还跟我客气?”
柴灵秀笑靥如花,嘴上说却错开身子,把酒杯往前推了推,她大大泱泱地,左手往杯壁上一搭,右手凌空半托比划着请字:“哥给斟酒,多少我都得接着。”
场面人说场面话,她坐着净受了这杯酒:“哥这算代表吗?”
话一拐,矛头抛给了陈云丽。
陈云丽笑比花娇:“二叔还没言语呢可。”
发花飘弹,一旁落座的书香差点没用手去试试其松紧性。
他知道,打春之后妈一直在忙着计生工作。
她说乡亲们的思想意识不够,有的人甚至不知避孕为何物;她又说思想工作还得继续开展,要从意识上改变一个人的思想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为此多跑跑、多谈谈、多疏通疏通也是应该的。
累妈从不说,可他知道她不容易——这场合她应该好好喝一喝。
这时,书香才发现,父亲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找事儿了。
“三儿可够精神!”
杨刚看着侄儿理发后的样儿,“三儿得补补,能吃才能干!”
给兄弟酒杯里斟满了酒,“小二完婚也就该三儿了,到时候大和你娘娘给你操持。”
回到座上他就端起酒杯,最后把目光定在杨廷松身上:“爸,你和我妈先来两句呗!”
“香儿跟老大小前儿一样。”
笑看着大儿子,杨庭松跟老伴儿点点头。
随后他端起酒杯朝着老伴儿笑道:“你不先来?”
李萍用胳膊肘拱了拱他:“我给你补充。”
杨廷松扫视着桌前每一个人的脸,缓缓开口道:“尊长爱幼,夫妻间更应互敬互爱。”
最终,他把目光锁定在杨书勤的脸上,“爷把你哥结婚时的话送给你。”
杨书勤连连称是,该结婚了嘛,他春风满面喜上眉梢。
在众人点头称是的同时,杨廷松又说:“咱是礼仪之家,礼仪之家讲的是忠孝仁义。不管将来社会如何发展如何变化,家人之间首先要一条心,而且要相互团结、相互扶持、共同进步。这是我和你妈最大的心愿!”
看着老伴儿,李萍脸上带笑,从旁补充道:“家和万事兴!你爸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
说完,她也把酒杯举了起来:“我和你爸还能再发发余热,为了这个大家庭,干了~干了。”
杨廷松的眼神飘动起来,点头称道:“干了这杯酒,家和万事兴,活到老干到老!”
“要不我也来点。”
杨书香喝的是可乐,这东西也就当时甜,而且涨肚,他觉得自己应该来点白酒,哪怕只来二两守在家门口,也比可乐喝着带劲儿。
“喝啥喝。”
柴灵秀瞥了儿子一眼。
她杏眸黑白泾渭,朱唇微翘:“还真跟你大比?”
她曾跟儿子说过,将来你二十妈就不管你了,一是因为儿子此时年纪还小,不能长久纵容他;二是怕儿子过于得意忘形,拿喝酒抽烟当一件事儿做,提早沾染社会风气。
“少喝。”陈云丽拱了拱柴灵秀,“他俩哥哥不也这岁数开始喝的。”
目光盯在儿子脸上,柴灵秀笑而不语。
“十七了都……那就喝茶吧。”
书香没敢坚持,他做起鬼脸时吐了吐舌头,眼睛围着桌子转了一圈,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而后又朝着杨刚嘿了一声:“要不要来点?”
杨刚指着酒杯说道:“大这还没喝完呢。”
话声刚落,杨庭松可又举起了酒杯:“小二大婚在即,喝一口。”
这一撺掇,众人均又举起了酒杯。
目光所至,书香觉得自己真应该说点什么,然而窗外闪亮的霓虹不断敲打着窗棂,空气便沸腾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他又觉得此时此刻说些什么会大煞风景,就嗝了一声。
弥漫的酒气闪耀着五光十色,在面前的绒布上飞舞起来,每个人的脸上确实都在笑,书香喊了声“妈”,他笑了笑——我十七了都,而柴灵秀的一句“妈不管你”,立时又让他嘬瘪子了。
觥筹交错,杨刚有些微醺:“到时候……”,他说这句话时,目光在陈云丽和杨书香的脸上一扫而过,很快便落在二儿子的脸上:“跟小丁可说好了,大喜的日子可不许急。”
杨书勤知道父亲话里的意思——三儿肯定要闹洞房——刁难人,便会心一笑:“早就给预备出来了。”
起身拿起酒瓶走到柴灵秀面前,恭恭敬敬的。
书香“嘿”了一声:“这是给我吃定心丸吗?”他看着谢红红,又嘻嘻笑道:“反正二嫂子甭想轻易进我杨家门。”
“你妈给哥张罗的婚事,双份哥也得掏。”
杨书勤也呵呵笑了起来,“到时候绝对让你挑不出事儿来!”
杨刚接茬道:“三儿叫板了,我看,”他呵呵着,一脸溺许,“得让你妈提前给三儿备红包了——不给足了三儿,甭想蒙混过关。”
陈云丽用腿碰了碰杨书香,抿嘴笑道:“包在娘娘身上,你要多少就给多少。”
她月牙弯弯,从他脸上收回目光时,冷不丁正看见对面一道虚晃过来的目光,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明亮,然而和煦的背后笑得竟如此的淫邪,她就打了个突。
“日子正口,家里总要有个撑门面的不是,太拘闷不热闹。”
柴灵秀往椅子上一靠,她笑逐颜开,巾帼不让须眉:“给婶儿斟满了。”
杨书勤呲呲一笑,挑起大拇指来:“婶儿有酒量,我知道。”
随后又给二叔把酒倒满了,“我叔儿这不言不语的喝得还真快。”
杨书香歪着脑袋看过去:“妈,要不你分我点。”
陈云丽伸手一拦:“真会心疼妈!”
她笑着把自己的酒杯往身左卜楞过去,顺势搂住了杨书香的肩,“儿子呦,尝也得先尝我的,要不,你可过不了这关呦。”
桌布下面,小手便掏进了杨书香的卡巴裆里。
弯弯的月牙和闪亮的杏林间,杨书香就醉了,浑浑噩噩前他很想问一句——我二哥结婚时,我还能给他压炕吗……
“吃饱没?”
听身后人说这话时,书香笑了。
他站在饭店门口就想:我如果当街喊一嗓子“吃饱了”,也未免太丢我妈柴灵秀的脸了吧?
所以他回头呵呵起来:“大你还去打牌吗?”
这话说得多没底气。
而这当口,暖阳扑面而来,有股说不出的惬意,书香伸了个懒腰,慵懒闲暇又实实在在无事可干。
水箱里的鱼儿明艳而鲜活,乍一看就像放大了无数倍的金鱼,摇曳生姿的悠闲样儿令人眼花缭乱,他右眼没来由地就跳了起来……
两个小时前,马秀琴来到了梦庄集上。
转悠了一遭之后,并未如期看到许小莺和沈怡,她心就凉了半截——其实她早就知道,这只不过是个形式——有些事儿迟早都要面对。
为了避开众人的视线,缓和马秀琴心里的紧张情绪,同时也为了表示一下自己的诚意,许加刚特意把这次会面的场地安排在了梦庄以外的地方——云燕。
他原话是这样说的:“先去泡个澡,然后一边吃饭一边再细说。”
一个孩子能照猫画虎把大人内套社会上的东西搬出来,足见其平时是下了功夫的,而且下了大功夫。
“就从这说吧,你还想怎样?”
被许小莺约出来反而没看见对方的踪影,面对着眼前这个馕业,马秀琴就全明白了。
馕业贼眉鼠眼:“在这说话方便吗?你要不介意……”他一把抓住了马秀琴的手,“内天的事儿,我实在是没办法…要不是你让我摸了身子……”
马秀琴甩脱着手,啐了一口,脸不由得红了起来。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把事儿说清楚前,我不会嚷嚷出去的。”馕业用手胡撸起脸,还舔了舔手指头,眼睛便又开始对着马秀琴扫来扫去。
马秀琴不是傻子,她不想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可打过照面之后被对方咄咄逼人之态弄得左右为难,而息事宁人的心态又由不得她怎样选择,也只能按照许加刚说的那样跟他上了出租车,一路忐忑地来到了梦庄视线以外的地方。
“放心,没人知道。”
下了车,许加刚反倒安慰起马秀琴来——在其屁股上轻轻拍了拍。
马秀琴抢着步子,犹如惊弓之鸟。
许加刚嘿笑着,驾轻就熟地走在头里,把她带到了里面一处空闲的包厢里。
门关上时,马秀琴开始打量起来。
周遭弥漫的水汽几如仙境,她双手一叠,耷拉在衣角前。
“说好了先泡澡的。”看着马秀琴紧张窘迫的样儿,许加刚把手搭在她的肩上,笑着指了指更衣间的方向示意她去脱衣服。
看他一副不正经样儿,马秀琴皱起眉头:“你要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答应你。”
“别紧张。”说这话时,许加刚心里也是悬着一块石头:“丝袜我带来了,内裤吗……”
马秀琴不习惯这样,更不喜欢这样,然而“证据”被对方攥着,一旦公诸于众……
想起了婆婆年轻时的遭遇。
丈夫为啥要出国?
而又为啥嗜挣钱如命呢?
这一切的一切与其单纯说是为了摆脱贫穷,还不如说是为了挣脱命运的枷锁——让人不再闲言碎语——借以掩盖掉曾经被人耻笑的历史。
“又不会吃了你。”
许加刚拉起马秀琴的手,手心里一片冰冷,但他不在乎。
轻车熟路地带她走进更衣间,他笑嘻嘻道:“还有一个礼拜就该随份子了吧。”
说完,他看到马秀琴的脸红了,他顺势从口袋里把丝袜拿了出来,扔到了小床上:“先把这连裤袜给你。”
心跳加速,有些等不及了——他要让她穿上超级丝袜,他要在这里把她征服了。
看到自己贴身的衣物孤零零地摆在眼前,昨日之日仿佛历历在目,从梦里浮现出来:“我,我,你,你……”马秀琴嗫嚅地张开嘴来。
她发觉自己变得口齿不清,她意识到自己脸上火烧火燎。
“我都跟焕章说了……”许加刚一边摇头卜楞尾巴,一边掏出香烟点上。
马秀琴面红耳赤,结结巴巴:“你,你不答应说不说……”许加刚吐了个烟花,他从烟花中看着马秀琴羞急的模样:“说的是你认我当干儿子的事儿,啊~哈哈哈哈。”
笑声响彻起来,与眼神一样肆无忌惮。
看着对方不怀好意的笑,马秀琴“你你”了半天,胸口因羞恼而剧烈起伏不断:“你不是个人!”
许加刚一脸玩味地看着马秀琴:“内裤吗,等随完份子自然就给你了……对了,我听我叔说你们家房基地超了……”他一边说,一边解开自己的裤带,凑到马秀琴的身前,把烟一丢,勾起了她的下巴。
“为啥要这样对我?”
马秀琴倒退着往后撤着身子,以求来躲闪那只令她讨厌的手。
然而退无可退,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于她而言都是一种煎熬——她绝望地做着最后的挣扎:“我可以给你钱。”
抱着幻想期盼能够躲避并逃离魔爪。
“渍渍渍渍……钱?呵呵,我只要你的身子。”
许加刚如狗一样嗅着空气里的味道,随即又凑到了马秀琴的身前:“原本的时候,我喜欢你。”
他一边说着驴鸡巴话,一边脱着裤子,“看见你我就硬,来吧。”
“你,你,咋这样呢?”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事实上——无赖面前,马秀琴仍旧抱着一丝幻想,尽管无计可施被逼到悬崖边上——她被气得浑身无力,羞耻、憋闷、委屈,心火上来话都说不清楚了。
“不同意?我现在就走……到时候可别怪我嚷嚷得满城风雨,还有,你家的房子盖得上盖不上还两说呢!”
威胁着马秀琴,许加刚见她神情慌乱,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一鼓作气之下麻溜地把她的上衣解开了,随后又依次把她内里的衣物和下身的裤子解开。
“你说话可算数?”
惊醒一般,马秀琴护住了几将完全暴露出来的身子。
“还骗你不成?”许加刚肆意地笑着,使劲往下拽着马秀琴的裤子:“骗你叫我夜生活不能自理。”趁其不备,猛地往下一扥裤子。